第一一十三章：暗潮汹涌
屋子里一片散乱，四个奶妈，四个孩子，小玉，于子衿，以及他心心念念的曲艺子，各自俯各个角落，都已经睡着了。昏暗的灯光照着她散开的长，有那么一点不真实的朦胧。
离灭握紧的拳头松了松。小玉警觉地醒了过来，看见是他，吓了一大跳。离灭摆摆手，示意她安静。小玉一愣，便会意退到一边。几个隐卫进得屋来，把熟睡的众人都扛了出去，动作迅速敏捷，甚至没有吵醒他们。小玉走过去，把红儿抱起来，就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他的妻子，以及他的孩子们。
离灭呼出一口气，走过去想把趴桌子上的曲艺子抱起来，却见她的一只手还紧紧地握住一个孩子的摇篮。他不由得好笑，伸手掰开她的手指，把她抱上了床。
感觉到身下柔软的床铺，曲艺子惬意地吁出一口气，然后翻了个身。离灭解开自己的外袍，躺她身边拥住她。似是默契，她马上黏过来，像八爪鱼一样黏他身上。他扬起嘴角笑了。
曲艺子是被重物压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低吟了一声：“阿灭……”
然后嘴唇立刻被人火热地封住，迅速燃烧的激情夺取了理智，她甚至来不及思考他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他伸手拉开她的腰带，手掌灼热地覆盖上来，她只觉得身上一凉，又迅速热起来。窗户没关，清凉的夜风吹进来，虽然不冷，她却一阵一阵地抖。
他她耳边轻笑道：“这就受不住了？一会可怎么办才好。”
曲艺子一愣，然后便清醒了一些，羞怯却有些恼怒，只恨恨地伸手扯他的衣服：“谁跟你说我受不住了！我，我……”
她的赌气换来的是加狂热的亲吻和爱抚。一时间她手里的力道也松软下去，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久违却熟悉的感觉一波一波地涌上来，她无意识地吟哦出声。他的眼眸一暗，却是把她翻过来，将她置于自己的身下，爱怜地亲吻她的背脊。思念了太久，到了这一刻，他反而变得从容。
而于她而言，他却依旧主导一切。
他主宰，他掌控。他甚至可以杀死她，可是他只想牵绊着她。
就他要突破后防线的那一刻，她却突然开始挣扎，因为她看见了床边的四个小小的摇篮。原本早已经雾气迷蒙的双眼也开始变得清明，她急忙道：“别！阿灭，别这样！这里是寺院！”
“寺院怎么了……你爹不就是一代圣僧……”
“不，不是”，曲艺子满头黑线，急道，“你别这样，孩子们都身边呢……哇啊，别再乱摸了！”
老实说，她根本就不觉得陪凭这个能说服他。他现的状况，比一头情的公狮好不到哪去。可是身上某个部位那只本来还捣乱的大手却突然顿住了。她背朝上被他压着，看不见他的表情。似乎过了良久，她听见他呼出一口气，从她身上翻了下来。
他伸手紧紧地搂住她，抚摸着她的长：“睡。”
“……诶？”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却正对上她疑惑地看过来，不由得好笑：“这里是寺院。”
“……嗯？”
“所以没有避子汤。”他不能再让她怀孕了。那种苦，他不想让她再受一次。
“……”避子汤？看来他是真的不想让她再生了。算了，这个问题就先不跟他讨论了。可是……
“你怎么会这里？”
离灭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因为我收到一份飞鸽传书。”
“诶？”
“上面说：曲氏与于子衿有染，如此时入寺，必能拿获。”
“……”曲艺子哗地一声坐起来，先是震惊，然后却是怒不可赦。也不管自己还衣襟大敞，春光乍泄，她气势汹汹地跨腿坐上他的腰，用力地掐他的脖子，“你信了？”
“老实说，真的有点生气”，他斜睨了她难看的脸色一眼，双手把玩着她的双腿，笑道，“不过多的是担心。”
“什么？”这么问着，曲艺子突然僵住。这人，话说的好听，如果他真的不相信，也不介意，就不会一来就爬她的床，还故意要把她弄醒！
正她全身僵硬之时，他突然把她拉下来翻身压住，狠狠地吻上她的樱唇。如意料之，她没有回应――每次她一傻就会这样。不过这次他倒是不太介意，毕竟她还是温热的，并不抗拒。
终于吻够了本，他放开她，爱怜地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这个傻瓜，知不知道我真是被你吓坏了！你人昭国寺，我给你派的暗卫侍卫不计其数，你却还是被人给盯上了。你说，你傻不傻？”
曲艺子愣了愣，是为了这个吗？心里一松，然后就温暖起来。她扁扁嘴，嗔道：“不傻！我聪明的很呢！你傻，为了一张小字条大半夜地跑出来。你傻！”
离灭翻了个白眼，伸出食指摩擦她的嘴唇：“是是是，我傻，你聪明。那，聪明人，你是不是可怜可怜我傻人，给点甜头尝尝……”话还没说完，他就现她已经抱着他的手指开始细细碎碎地啃，那神态，颇似一只无辜的小猫。他笑了，翻身让她趴自己身上：“我倒是忘了，你还有一张销人魂的小嘴……”
曲艺子的脸红了，呸了一声吐出他的手指，从他身上爬下来背过身去不理他。离灭还想逗她，却听得门外有人朗声道：“主上！”
离灭伸出去的手一顿，只得叹了口气，改揽住她的肩膀：“来，起来，跟我一起去看看。”
曲艺子一愣：“看什么？”
“看看这个昭国寺，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