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柠檬眸光微闪，拿起那份文件，紧紧攥住，手止不住地颤抖。
韩洛辰见她这副模样，又是叹了口气，“柠檬，你们两个人何必？明明彼此在意得要死，偏偏没有人肯先说出口。”
季柠檬皱起眉，抬头看向韩洛辰，“洛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洛辰直视着季柠檬，“你真的以为，迟少杰在意的，只是你是不是推了白昕蔷这件事情吗？怎么可能，答案根本就不是。”
“他真正在意的，恐怕更多是今天白昕蔷给他看的那张照片吧。”
什......什么？
“什么照片？”
季柠檬蹙起眉头，心底感觉有点不妙。
韩洛辰也不隐瞒，“我刚刚路过西边的医务室，正好听见白昕蔷和池致俊的谈话声，池致俊的声音里带着点怒气，质问白昕蔷为什么要把他和你小时候的照片给迟少杰看。”
“柠檬，你和池致俊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吗？”
季柠檬震惊了，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小时候。
她和池致俊小时候......
是那张照片吗，是那张她前几天也看到了的那张照片吗？！
为什么，为什么白昕蔷会有？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季柠檬猛地抬头看向韩洛辰，“迟少杰现在在哪里？”
韩洛辰耸了耸肩，“不知道。”
季柠檬抿了抿唇，眸光有点黯淡。
韩洛辰安慰她，“别这样，我先送你回去，晚上你再跟他解释。他这么担心你，晚上肯定会回家的。”
季柠檬犹豫了一下，轻轻开口，“你还是送我先去学校门口的咖啡馆坐着吧，晚点我自己叫车回去。”
韩洛辰不疑有他，“好，走吧。”
...
放学后，咖啡厅。
白昕蔷和季柠檬面对面坐着。
季柠檬搅拌着咖啡，神色清冷。
白昕蔷却依旧是那样温婉大方，淑女得体的模样。
季柠檬先淡然地开了口，“白昕蔷，愿赌服输。”
白昕蔷轻轻地笑了，“我自然明白。不过......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和迟少之间，怎么样了。”
季柠檬手中的动作一顿，眸光微微流转，“我并没有答应过你要告诉你这个，所以，你还是少挑拨离间了。”
白昕蔷笑得很优雅地点点头，“好。那么我和致俊......你想了解点什么？”
季柠檬抬起头，眸光直逼而去，“所有。你和他这两年来的所有。”
白昕蔷面的温柔和美，“简单来说，就是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然后他向我表白，我答应了，我们就在一起了。”
季柠檬直视着她，“你在撒谎。”
白昕蔷面色僵了一下，随即，笑得甜美，“不，我说的都是真的。”
季柠檬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可能。他不可能喜欢你，也不可能喜欢你这样的人。白昕蔷，三千米的比赛是你输了，如果你还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大家族的千金，就请你说实话。”
白昕蔷依旧笑得温柔，“如果我不呢？”
季柠檬冷冷地扬了扬唇角，拿出手机，点开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