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柠檬看着他的眼睛，心底有着不明的悸动。
心口也被撩拨得微微泛痒，眼眶却隐隐泛了红。
“命运眷顾过你。”
“因为我在你身边。”
“也只在你身边。”
迟少杰轻描淡写却又字字认真的三句话，不知是这世间多少女孩子的梦。
这样的承诺，换做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的，季柠檬或许会不屑一顾。
可这个人是迟少杰啊。
是从小护她到大的人啊。
季柠檬紧紧抿着唇，眼角有一抹湿润，声音轻轻地砸在迟少杰的心口。
“迟少杰，谢谢你。”
迟少杰抿着薄唇，不语，伸手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眼神复杂。
其实，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谢谢二字。
他想要的。
是她。
默了片刻，迟少杰没敢再陪着季柠檬在原地逗留，派了个人在原地侯着，就牵着季柠檬越过餐厅，直接去了画展。
画展在一个大厅里，监控摄像头有很多。
迟少杰这才沉下心来，转头看向季柠檬，眸光微闪，语气温柔，“先去哪里看看？”
对上迟少杰目光，季柠檬抿了抿唇，“迟少杰，你是不是想问我，刚刚看到的人，是不是哥哥？”
迟少杰凝着她，脸色微沉，沉默了。
季柠檬唇角扬起一抹浅笑，“他不是哥哥。”
迟少杰眸光微震，深深凝着眼前女孩的眼睛。
季柠檬是真的在笑，神色中透出的自然和平静柔和让迟少杰紧绷着的心一点一点地松了下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有些能接受哥哥不在身边的日子。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的感觉。
在法国的两年里，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那两年，那么心灰意冷似乎生活满盘皆输的两年，唯一能支持她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哥哥或许还活着。
如果哪一天哥哥回来了，她却不在了，爸爸和哥哥怎么办......
就是这样的信念，让她渐渐重新拾起了积极面对生活的心态。
可是，回国两个月不到，有迟少杰一直陪着她，哥哥不在身边这件事，似乎也没那么容易能将她打击得体无全肤。
迟少杰微沉着脸，上前一步拥住她，声音里透着心疼。
“柠檬，我希望你是真的开心。”
季柠檬一怔，唇角的笑容更是扬起，“我知道。迟少杰，这段时间你在我身边，我是真的很开心。哥哥固然是很重要的人，但你也是啊。”
迟少杰的心猛地一震。
原来在她心里，他的重要性，也是能和她哥哥稍微比一比的？
迟少杰搂住季柠檬的力道加了几分，心口也被暖了几分。
季柠檬微红着小脸轻轻挣脱出他的乖怀抱，小声说着，“这可是外面......”
迟少杰眸中含笑，垂眼凝着她，“那又怎么样，你可是我女朋友。”
季柠檬瞪了他一眼，微微嘟起小嘴，“才不是......”
迟少杰轻笑，不和她争执。
然后牵起她的小手，“走吧，看看你想先去看哪里？”
季柠檬很顺从地跟着他，“先去画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