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为何不使用魔法?这样的战斗不公平。”
“公平?洛儿,这个世界何来公平?乳母曾说过,暗城之所以能这样无所畏惧的厮杀,是因为他们窃取了神之力,将自身的魔法提高至旁国的千倍之上,利用那冥蝶散出的磷粉,人为的延长青春与寿命,被暗城所欺凌的邻国哪一个不憎恨,所有的人都在等待,在积蓄力量,时时盼望着那传说中的守护者的消陨,直到暗城的力量最薄弱之际,不顾一切的反击。”
“是如何夺来神力并囚禁住神的呢?不可思议。”
“也许是远古的圣山上的那场大战。以鲜血换来的力量,我不稀罕,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他的魔法催生出的快,别担心,人的属性灵气是与生俱来的,虽然释放出的力量相距甚远,但,我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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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中士气高涨,看来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太久,褪去往日的随性,被黑布紧裹的面部看不出任何表情:“誓死为赤王效忠!报我大漠血海深仇,绝不向狗贼低头!!!”如同一场诀别,豪爽的干完烈酒,狠狠地将碗碟摔碎,悲壮地气氛笼罩了荒漠冰冷的夜空。
拥有与年龄不否的淡漠,年轻的王拔刀向天:“出发吧!”
野性的嚎叫是这些将士表达心中归宿的唯一方式,门闸拉开,瞬间万马齐鸣冲向绝地的边缘,扬起漫天黄沙。
“看来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了呢?”不知为何看着那离去的队伍,莫名的伤感。
烟雨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闪烁着看不懂的情绪。
“他留我们在此到底有何企图?明明是拿来当人质的,可为何不去谈判,在这紧要关头放任我们留在镇中?”月的一句话,突然让我心中一紧,是啊,这是为何呢?
“不知道,洛儿,那种莫名的感觉,总感觉你对暗城隐藏的憎恨,包括你的友人,所以我想相信一次,对友人的信赖。”
他说的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意义?赤焰你想让我帮你的,究竟为何物?
“啾!!”一声尖锐的鸣叫划破小镇安静的深夜。雪鸢不停地在头顶盘旋着,发出急迫的嘶鸣,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影,拜托你去看看,发生什么了!”
语罢,一旁眉心紧锁的影点了点头,抬起右手,寒玉从长袖中缓缓钻出,随着一阵蓝光,显现出本体,载着主人腾空而起,刮来一阵巨风融入茫茫黑暗。
大家面色凝重,
“洛儿,怎么办,感觉是那么的不安,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烟雨突然蹲在地上,颤抖着。
“别这样烟雨,我们都在!”其实这种感觉对于我而言更加的强烈,但我无法去在意,有些事别无选择,那干脆就看看命运会将我拉扯去何处。
“是暗城的队伍!”影急切的从天而降。
“怎么会这样!他们的队伍不是在西边吗?”事情已经超出了预期的那样。
“有三队人马分别包抄,看来是想将此一举歼灭!”
原来是这样啊,赤焰,看来你早已料到这一点,是想留我们在此守护这些镇民的性命,而你自己毫无顾忌的去送死吗?圣山冥蝶虽早已消失,笼罩的结界也消散已久,但集聚在那些人体内的灵力是不容易消失的啊,赤焰,你的这个赌注太大,我无法任你独行!
“月,烟雨!你们留下!保护好镇民撤离,以你们的能力对付那些普通的手下,应该没问题吧!”不顾他们再说些什么,翻身跃上了影的寒玉,“带我去找赤王!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洛儿!”烟雨冲上前来,拐着脚,担心的摇了摇头。“对不起,烟雨,你的脚伤还没完全好,拿着这个,”说着从怀中逃出月给我的铃铛戴在了她的手上,“和月保持联系,千万别走散了,记得我们还有未完成的事,就不会分离!”紧抱着影的腰,示意出发,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能挽回些什么,但,就算有一点点的希望也不会放弃,我听的见赤焰内心的呼唤:“好好的活下去!”高空中的视线被刺眼的火光塞满,鲜红的如同血液,死亡的气息演变的愈加强烈,因为看到过相同的场景,所以就绝不想让赤父的悲剧再次重现。我会作为一个真正的守护者去守护些什么,那便是我心中迫切的期望,默默地将头巾一圈圈的缠好,这是我的选择,我的友人,你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在战斗.
“烟雨,我们也该出发了,”少年跃上了白狐的后背,轻声唤着身后呆站的女子。
“我不知道这样放任她离开对不对,月,你一定也能感觉的到,洛儿的灵力之光开始变得微弱了。”
“对不起,烟雨,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她决定的事,无论怎样劝阻也不会有用的,一世又一世,她的倔强你我又何曾不知?所以任她去吧,影会保护好她。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帮助她完成她的期望。”
抚摸着手腕上的银铃,女子唤出犬神,目光坚定,“走吧,别辜负了她的托付。”.
偌大的军营一片死寂,空荡荡的,再无一人,只有那鼎立的旗杆还帐篷还站在原地,等待着主人的归临。
“赤!”终于在两队人马相遇之前赶上了,有些吃惊,他猛地拉起缰绳才不至于踩到我,仔细的辨认了一下,“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嘿嘿,看来伪装的不错。
“不要!别以为你心中想什么我不知道,不会让你白白搭上性命的,即便要报仇,也要留下性命。”伸开双手誓死不让。
“你!”他看上去很难抉择,“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洛儿,等到守护神重回圣山,那就再无希望了!”
“你怎么那么确定我们会乖乖的回圣山,为那些恶魔卖命?”
“洛儿!”
“不要再说了,影,我们走!”
自顾自的爬上士兵的马,扬鞭向前冲去。
前方敌军发现异样,挥手示意军队停止行动,浩浩荡荡的队伍聚集在沙丘上俯视四周。
“呦,暗王可真慷慨,我不过只要了粮草和马匹到附赠来这么多人,这可难为我了,暗城的人我们大漠怕是养不活啊!”借助着风声,赤焰的嘲讽顺利的进入了疤痕男的耳中。
“死到临头还这么猖狂,不知是该说你无知还是该说你不识抬举呢!”对方也毫不示弱。
“死?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仇恨的火苗瞬间点燃了赤焰的眼睛。
“真不知当年怎还会留下你这个障碍,我的错失,那就让我亲手完结!”身后武士蠢蠢欲动。
不顾以冲向前来的呐喊,只见赤焰默默地闭上了眼,嘴中快速的念着什么,忽然间,狂风四起,黄沙漫天,我之前听疤痕男说过,这就是所谓的迷沙阵,
“穆拉尔的将士都准备好了吗?”赤焰回头问了问一旁的络腮胡子,
“嗯,都在原定位置摆下魔法阵,就只剩您下令了!”
因为这突袭的黄沙暴风,未经考验的暗城军将在其中以乱作一团。
“哼,小伎俩,”只见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化出强大的水柱试图将沙尘强制压下,土系魔法士开始将四周的沙子凝固在一起,缓缓地拔地出两面坚实的墙壁,眼看这迷沙阵就要被破。
“是时候攻击了!”坚定的,毫不犹豫的拔出玩刀,杀向前方。
突然发觉一半的士兵凭空消失了,正感觉奇怪时,鲜血的腥味已大片传来,伴随着慎人的惨叫声映入眼帘的是暗城武士的尸体,
“发生什么了!”不解的望向影,
“是遁术!看来已经打了个他们措手不及!”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武士被困在自己幻化出的墙壁中,成为瓮中之鳖,跑也跑不开,模样滑稽至极。
“那我们也开始吧!”相视一笑,追随着赤焰的脚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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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樱!你呆站在那里究竟在做什么!”疤痕男万万没有想到会这样,愤怒的朝身后的少年嘶吼道。少年没有搭理,默默地下了马,径直朝沙丘下走去,“你想违抗王命不成!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管好你那没用的武士吧,老了就是老了,连这点雕虫小技也看不透,而我的身份不用你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大祭祀,早就对你说过不要野心太重,染满鲜血的手,是不配祈求上天的。”
“哼,天?天在哪里?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就是天,谁也不准违抗我的意图!”男人愤怒的团聚出炙热的火球向蜂拥而至的大漠将士抛去,瞬间,包括在前方战斗的暗城武士在内所有人,荡然无存。
“呦这么厉害,那怎么连即将逼近的敌军中隐藏的魔法士都没有察觉?”少年冷笑一声,转身继续走去。
疤痕男惊讶的看着少年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是吗?这里真会像他说的那样,隐藏着高等魔法的拥有者吗?为何自己却丝毫未曾察觉?”伸手摸了摸眼角逐渐深刻的皱纹,“看来得快些收集齐那四样东西了,猫精体内的雨花石已开始出现裂痕,我要活下去,直到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两军相杀,不分上下,疤痕男的视线在其中努力的寻找着什么。
赤王,快奉上你满满的仇恨出现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王族火红的象征。看来当年放走你也许是个正确的失误,将你孕育了十几年的怨恨集聚在你父亲留给你的暴烈智齿之上,亲手交付于我。等聚齐天地海木四位神物,那些该死的守护者就可以永远的为我所用,再也不会死去,再也不知反抗,再也不会惹我生气,我就是神,这世间唯一的神明,连那骄傲的暗城之王也要跪倒在我脚下!哈哈哈哈!双手沾满鲜血又怎样!我已经活了上万年,自从那一天开始我早已不知死亡为何物,但因那须经生死轮回的守护者而日日心惊胆颤,这种日子我已厌恶至极,谁也不能阻止我,不能!!
“给我向前砍杀!!胆怯后退者,一律格杀勿论!!”嘶吼被强烈的欲、望沾满,爆发出黑暗的力量,无边无际,令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