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行李走出别墅,缓缓的朝着铁门走去!
远远的,铁门已经为她打开了!
黑羽牵着小奇在她身后目送着她,他拧着眉,恨不得冲上前去将她留住,可在这件事上他没有立场,毕竟她是真的把那姓金的弄疯了,在尹面前,他无法替她摆平。
“黑先生!”
耳边有人唤他,他侧过头,是那个不起眼的泊车小弟兼搬运工兼园丁!
他向来喜欢将一个人顶两个人用,当然,薪水也会是别人的双倍。
“什么事?”他不耐烦的睇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话快说。
阿望在他耳边低声的开口:“那天我亲眼看到……”
黑羽的瞳孔因为他的话而渐渐瞪大,随即一把扣住他的脖子:“你说的是真的?”
“是!”
“敢不敢到尹面前再说一遍?”
“敢!”
黑羽唇角一勾,迅速的奔上前,追上那个即将走出铁门的女人。
……
“女人,你有救了!”
气喘吁吁的声音响在耳边,楚依的手腕被倏的握住,她回头,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黑羽,不解的看着她。
“跟我回去!”黑羽勾着唇,一派神采飞扬。
楚依没有像他一样的好心情,拧着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看到不是你推姓金的下水,而是姓金的企图推你下水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走,我们去尹面前说清楚!”他缓过气息,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回走。
楚依猛然抽回!
“你是说安安要推我下水?”
“阿望可以作证!”黑羽一派慎重的开口,“难道你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仔细想想,那天她有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诡异?
楚依认真的冥神想了起来!
‘有条鱼游过来了!’
‘那里你看,还是红色的小鲤鱼!抓来,快抓来给我玩!’
……
那天的安安格外的活泼,对她也格外的热情和善!
她当时也有种奇怪的感觉,原本一直防着她,排斥她的安安怎么一下子突然又恢复曾经热情的模样。
她记得当时脚下的石头突然动了一下,她站不稳,下意识的去抓及时伸过来的手!
等等!
及时伸过来的手!
楚依的脸色刷白,她突然觉得这一切……好像是个阴谋!
她看向面前的黑羽,表情凝重。
“怎么样,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黑羽问。
楚依摇头:“没有,确实是我推的她,不用再查了,我是自愿离开的!”
“你这个女人!”黑羽拧着眉一把拽住她,“你就没一丁点……算了,我去找尹说,我就不相信人证摆在那里他还敢偏袒那个女人!”
“不要去!”楚依反拉住他的手。
黑羽扫过她拉着自己手臂的手,狠瞪着她:“你说什么?”
“不要去!”楚依重复,随即坦然的一笑,“你也说了他是在偏袒安安!既然他选择了让我离开,又怎么会相信她是有预谋的呢?”
“你这个……”
楚依打断他的话径直说:“如果现在是小奇被我拉进池塘里,就算你知道是小奇的恶作剧,你也一定选择让我离开而不是小奇,对么?”
“这能相提并论么?”
“可以的!”楚依平静的开口,“都是重要的人和不重要的人摆在一起作选择,不用想他也会选择心目中更重要一点的人留在身边!”
黑羽一脸无语的看着她。
“别去跟他说了,别让他为难,我真的不要紧!”楚依说完,冲他挥了挥手,“我走了,好好照顾小奇!有空可以带他来看我!”
黑羽拧着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目送着她离去。
开始,他觉得自己有点读懂这个女人了!
+
这一回楚依没有回娘家!
她不想引起韩子雄的猜疑,也不想被韩楚燕当面取笑!
从出租车上下来,停步在这套排屋别墅前,楚依心头突然袭上一股归属感,在偌大的C城里,唯独这里是专属于她的!
喀嚓!
她掏出钥匙打开门,看着罩着白色布料的沙发,楼梯上还没来得及收掉的木梯和摆在一旁架子上干枯的颜料!
这是当初她买来准备为这面洁白的墙作画的。
精巧的吧台上摆着她的黑白色马克杯,杯里还有残留的咖啡,这一切令她想起了那个午后,他突然的驾临令她受到惊吓从小木梯上摔下来,他出于本能的接住了她!
……
‘这一个星期你都在拆我的房子?’
‘谁准你擅作主张的!’
‘你在做什么?’他邪恶的手正在挑开她背后的暗扣,她心惊。
‘惩罚你擅自毁了我的房子!’
……
扑哧!
想起这些,楚依忍不住轻笑出声!
那个男人似乎总是不放过任何‘欺负’她的机会,他们之间的相处要不就冷若冰川,要不然就热情似火,就如他极端的个性。
楚依拎着为数不多的行李上楼,推开主卧室的门,看着被子上折叠的整齐的睡衣,扫过一旁的衣橱间,推门走了进去!
……
‘我没有适合的礼服!’
‘需要我亲手为你换么?’
‘告诉我地址和时间,我会准时到!’
‘别跟我玩花样,现在就给我把衣服换好,不想再在C城头版头条上出现就乖乖听话!’
……
将行李箱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挂回衣架,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跟他在这里发生过的争执和对话。
整理好一切!
楚依走进衣橱间,拿起睡衣往浴室走去!
前一晚没有睡好,她想洗个澡好好的补个眠,然后再起来把整套别墅都收拾一下。
然而才一推进浴室,他狂野的身影再度闪现,夹杂着他邪恶的挑逗声……
‘里面没穿么?’
‘什么颜色的?’
‘好像没见你穿过这个款式!……‘你是不是买了同款的所有颜色!’
‘再让我猜猜你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
楚依猛的深吸了口气,想起他时而热情时而冰冷的模样,她都觉得自己已经在地狱里生活过了,现在终于可以离开,她应该庆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