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果然博闻强识啊，没错他们叫这个是天葬。我们当时并不知情，只是觉得这山谷兵部寻常，就想进去走走，然后就被灵芝国的士兵带走了。”
“带去哪了？”
“林芝国的圣殿，见灵芝大祭司。在林芝国，大祭司才是一国的首脑，他们信奉着称为“得摩”的神祇。”
“得摩？你有见过这个神的塑像之类的么？”
这个神的名字李林并没有听过，但林芝的葬礼和他们的政治体系与西藏极其的相似，所以让他起了好奇心。
“神像并没有见过，我交代身份后，他们就带我去了一个山洞，让我喝一些奇怪的液体。不知是什么液体，腥臭无比……之后他们通过晃动手中的铃铛，就能让我感到剧烈的疼痛，生不如死……”
“……”怎么越来越灵异了，在李林的认知中，可以做到这个的比价靠谱的就是蛊毒之术了。
“难道这林芝国和云南这些地方更加相似么？”李林不由得想着。
“国公可有见到他们饲养毒虫？”
宁川摇摇头，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随机一口血喷了出来。
李林连忙上去帮宁川拍着背，宁川摇摇手。
“王爷见笑了，这是病发了，林芝国的手段……每月必须找他们拿药才能存活，否则便会这样……”
“越发像是蛊毒之术了……”李林心中更是笃定自己的看法。
“那您现在……”李林本想关心一下宁川，但是想象他已是必死的局面，自己绝对不能饶恕他，这会严重损害自己的威信。
“哈哈，王爷不必如此，我很清楚现在的局势。”宁川也苦笑这摇摇头。
“那丞相也是如此么？”
宁川点点头。
李林点点头，心中已经知道自己与方新的矛盾也是调和了，只希望能在事发之前解决问题，避免牵连更多人。
“王爷，本帅这边是因为救子心切所以临时起兵，方新那边的布局确是蓄谋已久，原本打算就是方新那边先在朝中拿到完整的掌控权，随即凭我在军中的威信一统军队。”
“目的呢？林芝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但是他们想在彻底控制大夏后，让大夏对锦国，东海两国宣战。”
“这……林芝国与这些国家好像并没有什么新仇旧恨吧。”
“这就不知了，他们做事谨慎小心……之前莫国师在我身边都是易容成一个年轻人的样子，他到底长什么样我还没有见过。”
“嘶……”易容，这林芝国的人属实的灵异了一些。
“那你知道他们中有老者么？”
宁川再次摇摇头。
“除了林芝国后，我见过的林芝国的人就一个莫国师。和方新对接的人我豆没有见过。”
“敌在暗，我在明啊。他们这是躲到心里阴影的在暗啊，根本无从下手。”李林心里想着。
“王爷，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些了……您能否将这个药送给宁云，没有这个药的话三天之内他就要死了。”
宁川眼中闪着泪，虽然自己还是失败了，但让宁云能多活一段时间也好……
“宁国公，本王之前说了……”
“王爷，我自然明白，您的意思，也不是和您求一命，只是……我作为一个父亲，想让儿子多活几天而已。”
宁国公说着，支者刀坐起后慢慢跪下。
李林一把扶助宁国公正要跪的身体。
“国公爷不必如此，这对本王有利，本王自然答应，但……”
“王爷，我只希望您能让宁云和家人再见一面，不要让他留下遗憾……”
李林知道，带宁成回去肯定要走正规的三司会审，那期间会有大量人给宁云求情。他就可以通过看谁给宁云求情知道谁是军中的宁川的支持者，并且也可以更好完成军队改革计划。
“好，请国公爷放心。还有一事，方智灵该……”
“王爷，这门婚事可以解除了，这方智灵本是我准备留给宁云的药……”
“献祭？宁云知道么？”
宁川摇摇头。
“不知……但他对灵儿的感觉只有觉得她很香，感觉很好吃。莫国师说这是宁云因为治病导致的，灵儿的生辰和哪个之前作为药引的人完全一致，所以才会对宁云有这样的吸引力。”
“这……”李林苦笑无言，此时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可怜可怜方智灵了。
“方新也不知道么？”
“他知道……但他并没有反对。”
“为何？他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么？”
李林听后对于方新的反应感到惊诧莫名，舐犊之情全然不顾，其背后的究竟有什么隐情？
宁川摇摇头。
“本来他对灵儿也是宠溺有加的，但是之前和我王府参加云儿痊愈的宴席之后，他的态度就变了，期间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李林思考着，这不行啊，暗卫的情报网铺设的还是太差了，此时自己挖暖没有一点头绪……
“不行，这次回去自己的暗卫改革和锦衣卫的融合也要提前了。”
李林懊恼着自己情报的缺少，并且也对暗卫和锦衣卫之后的改革有了一些眉头。
两人基本都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场面有些尴尬。
“宁国公……本王会给你一个盛世的大夏，给你看一只强大到可以横扫天下的军队的。”
李林率先开口，说着向宁国公行礼。
“好，那老臣就在天上好好看着您雄图伟业达成的那一刻。”
说着也回施一礼。
李林不咋多言，转身带着自己的亲卫离开了，还将将宁川的十几名亲卫也放开了。
亲卫们瞬间围在了宁川的旁边。
宁川看着李林离去的背影，暗道了一声感谢，对方给了他死的尊严，没有把自己拉回大营当众斩首，也算是战死沙场了。
说着擦了一下自己的刀锋，依旧寒光闪烁，摄人心魄。但是自己已经是垂暮之年，行将就木。
“刀啊，刀啊，你伴随我多年，今天送你一份大功。”
说完便举刀自刎了，干脆利索。
十几名亲卫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没有一人上前，他们不能给自己的大帅抹黑，此时自我了结猜对的起自家大帅戎马一生的辉煌。
宁川倒下后，他们集体下跪，重重的对着宁川磕了三个头。
随后都拔出佩刀，自刎而死，亲卫是将军最相信最得力之人，主死而臣活对他们来说是巨大的侮辱。
半晌之后，京军的人打扫战场时将宁川的尸体带回了夏至城，这也是李林安排的，他不想让这位为大夏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死在异国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