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的关键，在刘巧巧。
毕竟王涛的证词只可以说明阮世佳在方兰出事的那天晚上没有去过看守所，可是刘巧巧却一口咬定是阮世佳陷害了方兰，并置她于死地。
她咬死了阮世佳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即便最后在法律上无法真正替阮世佳定罪，可是外界的舆。论也会彻底摧毁她。
这起杀人案的真相，一定要找出来，才会让事件得到真正的平息。
所以必须要从刘巧巧这里打开缺口。
而此刻的刘巧巧，正在这栋别墅的二楼。
不过这个刘巧巧，比起王涛来说，竟然意外地难对付得多。
在把王涛带到这里的两个小时前，刘巧巧就被带到了这里，可是直到王涛都已经扛不住招了，刘巧巧那边竟然没有丝毫的进展。
“我们手下专门的心理医生替刘巧巧做过诊治，确定她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并且她的精神分裂症还不是普通的病症。”
处理完了王涛，傅远及时向盛言书汇报刘巧巧的情况，只是说着说着他有几分欲言又止，连眼神都变得微妙。
盛言书抬眸看了他一眼，他才咳嗽一声继续说下去。
“据我们的心理医生表示，她的情绪极不稳定，伴有狂暴和躁郁的症状。极有可能，具有反。社会人格的倾向……”
听到最后几个字，盛言书的眸底，一丝晦暗一掠而过。
反。社会人格，是吗？
“可是我还有一点很困惑，即便这个刘巧巧是个严重一点的精神病，可她之前跟太太从不认识。”
“根据我们的调查，她这段时间没有见过任何人，也没有跟任何人发生钱财交易，不存在被人收买的情况。”
说起这些，傅远的表情十分困惑。
“她是在方兰出事的前两天被送进看守所的，第三天就杀了人。可她为什么，会把这一切都推到太太身上？”
盛言书一点点整理衣服上的褶皱，从沙发上站起来。
相比于傅远的满脸困惑，他过于冷清的脸上没有太多泛滥的表情。
“你就这么笃定，她没有被人收买？”
盛言书侧眸，不着痕迹地睨了傅远一眼。
傅远愣住了。
那不然呢，像这样一个精神病，从她进看守所之后他就把她的底子摸了个干干净净。要是有人收买的话，一查就查出来了。
就像王涛一样，哪儿还藏得住？
可是盛言书的眼神，还是莫名让他心悸。
见状傅远吞了吞口水，有点不瓷实地说道：“应该是吧。”
盛言书一点点整理着衣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径直朝二楼走去。
“上去看看。”
傅远紧跟着他走了上去。
二楼偌大的观察室里，刘巧巧就缩在沙发的角落，好几个心理医生围着她，几乎把口水都说干了，她还是一副瑟缩害怕的表情，只时不时地摇一下头，什么都不说。
心理医生面面相觑，都十分无奈。
见到盛言书走了上来，几人立刻站了起来，恭敬的神色里带上了几分惧意和心虚。
“盛总，实在是很抱歉，我们尝试了很多种办法，可她就是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