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秦月从兵器的状态脱离出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楚南，刚才她感受的很清楚楚南的精神状态极其诡异，连续不断地发生巨大的变化，如果不是契约的签订和解除都需要两个人的同意，她早就解除契约了。
楚南微微摇头：“没什么事，好的很。”
“刚刚发生什么？”卫星电话里传来了询问的声音。
楚南走过去把电话拿起来，坐在天台边缘，随意道：“就是按照陈道长所说的，修改掉对方的逻辑咯。只不过鬼精神状态有点特殊，和它的身体一样拥有的同化特性，给我造成了一些麻烦。不过还好，我临阵突破了。”
“你达到阶段六了？”范中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什么阶段六？”
“陈道长他们所在的层次，也就是对于掌控者的划分，称之为阶段六，这个级别的掌控者相当之少，你……”范中华语气中带着一点压抑的兴奋，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恰恰相反，虽然楚南之前在中隆所作所为在比较苛求的人眼里属于严重的目无法纪。
但实际上，按照现在的局势，楚南其实就是一个和侠差不多的类型。当楚南对着他大声喊出刘颖有什么错的时候，范中华其实是很满意的。虽然楚南看待问题的角度显得有所偏向，但总体来说，是个善良但是并不迂腐，有个人主见但是并不刚愎自用的家伙。
这样的人要是在过去，恐怕很多人都看不上眼，对于军队来说，这就是个刺头中的刺头，三天两头就得去禁闭室，动不动就得记过。
但是以如今的时代来要求，楚南就算称不上圣人，但也是个好人了，一没有膨胀，二保持了本心，三观也算是比较正，完全可以重点培养。
在已经和国家进行合作的掌控者当中，楚南无疑是比较受信任的那一批。
而且实力相当强悍，中隆那一战，表现出的战斗力已经很接近阶段六，让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白痴都安静了下来，现在又更进一步的话……
楚南脸色有些古怪：“呃，抱歉，虽然我也很想这么说，但是我确实还没有到达阶段六。虽然是变强了，但是肯定是比不上烛照他们的。”
这倒不是瞎说，楚南这次实力暴增，是自从他成为掌控者以来第一次，提升的幅度也很夸张，比原来强了五倍都不止，但要说直接冲上第一梯队，那就不太现实了。
别的不说，烛照那种夸张的力量完爆他，几乎无死角的杀伤，一座公寓在他并没有刻意去破坏的情况下，数个楼层整个化作焦炭，甚至达到了用锤子轻轻一砸就会裂开的程度。
他目前真要去做个比较，最多也就是第二梯队中游水准。
很弱吗？不，恰恰相反，这是一步登天。
玉衡配合量身定造的武器也不过是第二梯队下游的水准。
杨伟的人物卡极限也不过就是第二梯队的上游水准，但是只是这样就已经很让人忌惮了，楚南这不是一步登天是什么？
“好吧！”范中华觉得有点可惜，如果楚南能够达到那个层次，华夏的局势又会轻松一些。至少无论是对内对外，威慑力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甚至天枢也不用再全天坐镇首都，抽不开身。
和陈念之、活佛不同，楚南是体系里的成员，能够做的事情也就更多，不会像陈念之那样推辞，只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事。当然，陈念之身为武当山掌教，自然不会是什么胆大妄为的狂徒。
楚南此刻有些犹豫，他在考虑要不要解释现在的情况。但是，楚南觉得，如果自己拥有制作模因能力的事情说出来的话，有可能会引起上面的忌惮。
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越是顶级的精神系，造成的影响和破坏也就越大，万一，这里说的是万一，楚南其实并非外在表现出来的这样人畜无害，其实有许多自己的小算盘。
甚至有野心，那么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篡改掉高层的人格，在体制内疯狂渗透，这造成的破坏将是不可估量的。
但是如果现在不提出来，等到以后被人看出来，恐怕问题会更大。
到时候直接延伸出一堆的阴谋论。
楚南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将自己的能力说出去。当然全盘脱出是一件很蠢的事情。做人总得给自己留点底牌。
“不过我也算是有一些质的飞跃，尤其是我的能力。刚才我制造了一个模因，你可以理解为计算机病毒。或者询问一下旁边的那些科研人员，分析人员，他们是知道的吧。我将这个病毒植入了其中一只鬼的逻辑当中，它会去凭借鬼之间的联系去寻找其他的鬼，并且将这个病毒传播开。等到所有的鬼都被感染之后这个病毒就会发生异变。进入新的阶段，到时候它们就会陷入逻辑的死循环。”楚南轻声解释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紧接着，整个联络室直接就炸锅了。
楚南早有预料，坐在阳台上发呆，他并没有急着离开，现在还没有完全确定安全。楚北给出了新的任务面板，自己所制造的丧尸模因正在鬼的群体当中逐渐扩散，并且越来越快。三分钟过去，鬼的数量已经勉强达到了一个平衡的地步，不再出现增长。
不过距离想要完成，还需要一段时间。
楚南不知道这个模因能不能感染鬼的本体，但是无所谓，模因进入第二阶段之后就会让鬼围攻本体，直到将其撕碎之后，失去目标，陷入死机状态。
别的鬼不知道，至少这个死亡来电的恶鬼就此告一段落。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楚南忽然感觉有一股视线正在窥探自己。
“嗯？”楚南脸色微变，视线的主人给他的感觉很强大。虽然已经极力掩藏自己，但楚南现在的精神力毕竟已经接近了第一梯队。因此还是能产生微弱的感觉。
楚南很清楚这个感觉并非是鬼，而是一个活着的掌控者。并且绝对是第一梯队的。
“谁？”楚南心里开始疯狂思考，排除掉已经进入异空间的活佛和烛照，剩下的人当中，除去天枢要坐镇首都，陈念之还在武当山，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鬼众的首领……
黑暗的丛林中，一只黑白相间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楚南，没错，正是那个强大的视线……
“我去，这狗脸好熟悉！”楚北在精神世界里疯狂轰炸，“见鬼了，这不是在中隆咬坏了咱们自行车的那只西伯利亚雪橇犬吗？”
两人全然忘了那自行车只是他们顺手“借”来的。
是的，被他警惕了半天，如临大敌的，是一只满脸写着智慧的哈士奇。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楚南也是一脸懵逼，怪不得有能力徒手，不，徒嘴拆自行车，感情一条二哈居然是陈道长那个级别的强者。
这该怎么说？
“是了，狗都是护食的，除非一起长大。但是赵可可根本就不知道这只哈士奇的存在。难怪那天这二哈去小白碗里抢东西吃，小白居然让开了。因为根本就打不过，也拦不住……”楚北声音当中透露着一股蛋疼。
“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楚南也麻了，面对一条脱线的西伯利亚雪橇犬，一时之间也束手无策。
这二哈是个神奇的生物，动不动就能给主人来个惊喜，比如几百万的拆迁计划，无论睡着还是醒着，都能从那充满智慧的眼神当中透露出浓浓的沙雕气息。
以前一直有人说，养泰迪的，人和狗总得疯一个。
但养哈士奇不一样，人和狗，都得疯。
当然，哈士奇是本来就疯，人是被逼疯的那个……
对付寻常的哈士奇，或许还可以拿出50码的大拖鞋来一手拖鞋警告，至少当面管用。但是面对面前这只……楚南觉得500码都不一定有用。
“刚才我还问你呢，你现在问我有屁用，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楚北无力吐槽，“这情况搁谁都不好使啊。”
“那也未必，这二哈不是俗称撒手没吗？”楚南希望入了沉思，“就是感觉他有点挑嘴，上回的小白碗里，火腿肠泡牛奶，这吃的比不少人都好，结果这二哈吃了两口转头就走，接着拆自行车，一般的吃的不一定管用。”
楚北幽幽道：“咱为啥一定跟它过不去呢？上回它没攻击我们，这个说不定也一样。凡事都往好处想。”
“我也想往好处想啊！但是这二哈真的来者不善，咱们是坐飞机来的金沙岛，这二哈现在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楚南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无比蛋疼。
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一条二哈追杀，姑且把杀给去了，毕竟现在还没弄清楚这二哈的来意。
“要不，你让秦星试试？”楚北忽然提出了一个建议。
楚南一愣，扭头看着秦星，陷入了沉思：“这主意……”